“您要零钱吗？102元可换100元零钱。”1月21日，在河南郑州东区的一家农贸市场，两名骑着电动车的男子一出现，就有三四家商户与其上前交易。

一名商户告诉记者，他们是“换钞黄牛”，靠兑换零钱生意赚取手续费，市场里很多商户都是他们的固定客户。

记者随后以换零钱为由与其中一名“黄牛”进行攀谈后得知，他们会通过特殊渠道兑换出零钱，然后再兑换给商户，一般兑换100元零钱会收取商户两元钱手续费，如果兑换成5毛或1毛的零钞手续费会再高一些。

一名和“换钞黄牛”有两年“合作”历史的商户李先生说，他几乎隔一天都要找换钞人兑换零钞，刚开始都是给他们打电话，现在熟悉之后，换钞人会每隔一天主动来店上门“服务”一次。一家经营豆制品的摊主认为，换100张一元的零钱，对方只收2元手续费不算多，最主要的是方便。

该市场另外几名摊主也表示，做小生意需要大量零钱，但每次去银行换零都很麻烦，不仅需要排队，有时去一趟还换不到。“坐公交一个来回还需两元钱呢。”一粉条商贩告诉记者，换钞人上门提供兑换零钱服务很方便，也没有给过假币，长期以来，彼此都熟悉了。

记者随后又走访了金水区的多家农贸市场，发现几乎每个市场里都有“换钞黄牛”，他们收取的手续费基本差别不大，有的100元兑换98元，也有的100元兑换97元。纬四路农贸市场一位水果摊主说，平时换钞人都给这里的商贩留有电话，有需要时他们就会载着零钱过来。最近由于临近春节，商户们需要的零钱更多了，换钞人几乎每天上午都会准时过来一趟。

其实“换钞黄牛”们不仅活跃在农贸市场，各大服务类网站也是他们开展“业务”的地方。记者在赶集网、58同城上输入“兑换零钱”进行查询后发现，职业兑换零钱的信息不在少数。他们大多打着“长期兑换1块零钱”的招牌，普遍号称价格合适、能上门服务等。

既然商家们都会遭遇“零钱荒”，那么“换钞黄牛”手里的零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呢？记者几经周折从一位黄牛口中得知，彩票投注站以及一些小公共设施如儿童投币摇摇车等都是“黄牛”收罗零钱的途径。

常年在网上打出免费兑换零钱的洗涤公司负责人透露，他们主要做大学校园的投币洗衣机生意，每天都会产生大量一元硬币，而去银行换整钱又很麻烦，于是就和“换钞黄牛”们合作，双方达到互惠互利。

一位经营多家连锁两元店的店主李女士也告诉记者，她的收入大多都是零钱，为了方便，也和“换钞黄牛”成了合作伙伴。

“换钞黄牛”免费从多渠道换取零钱，再把手里的零钱进行整换零轻松赚取手续费，形成了一条灰色利益链，从而轻松月入数千。

“货币兑换业务属于金融业务范畴，只能在银行进行。”河南国是律师事务所的郭杨明律师对此认为，金融行业属于特殊行业，必须经过国家许可的，有相关从业资格的才能从事这个行业，换钞人原则上是没有权利从事这项业务的。郭律师提醒说，市民若需兑换零钞服务，还是要按正规的途径。